除“麻婆豆腐”、“夫妻肺片”、“水煮鱼”、“麻辣火锅”,这些耳熟能详的大菜之外,我们也能从蜀地的食材闻到一方水土的味道,从树上的青花椒,到坛子里的豆瓣酱,一入嘴便能将川菜的味觉之魂从中拎出来。
辛香之味 青花椒VS豆瓣酱
川菜中的“辛香”,其实是拜花椒所赐。
与晒干、爆开的花椒不同,这种从农民家花椒树上结的新鲜青花椒,算得上最地道的香料。有别于辣椒的辣味,花椒的麻味格外突出,而青花椒则将这种滋味演绎得更加纯正、清新、饱满,它更受当地人的追捧。不过,要品尝到它真正的鲜香麻滋味,大概只限于川渝之地。在这里,它的做法五花八门。比如炖子鸡、爆炒花椒鸡、凉拌猪舌、炒黄鳝等等,青花椒都可以盘旋其上,除了能满足味觉需求,还能在视觉上有所增色。
如果说新鲜的青花椒能从视觉上很快将川菜与其他菜系区分开来,那么豆瓣酱则更形象地体现出川菜的灵魂。
四川的朋友曾经讲过这样的故事,在四川老家,老一辈在做菜时常说:“镶”一点豆瓣吧,这个“镶”字便体现出人们对这一味调味料的特殊地位。其实可以理解为,为菜式镶点金边,而这个金边等于是画龙点睛之笔,体现的是川菜的精髓所在。
其实,豆瓣酱这一灵魂角色的由来可以追溯千年。当时,郫县民间开始利用鲜红海椒制作“宰海椒”、“酱海椒”,而堪称一绝的“郫县豆瓣”,则从清朝康熙年间流传。后来,其制作过程不断经过改良,红海椒经过斩细以后,再放入食盐、面粉、和经过发酵处理的胡豆瓣,盛入数百口大缸内,日晒夜露,晴翻雨盖,历时一年左右,直到豆瓣呈红褐色、油润发亮、香味浓郁、黏稠适度,豆瓣正品初成,也就有了今天著名的“郫县豆瓣”。
实际上,这意外发现的美味用处可不小,用来做菜、当蘸料,味道已从蜀地传播到全国各地,阵阵浓厚而纯正的麻辣鲜香十分开胃,越来越为人所接受。
凉粉VS蚕豆
四川人尽管无辣不欢,不过在他们的饮食中,也有清淡不少的凉拌菜作为调剂,凉粉和凉拌蚕豆就是极为常见的两种。
凉粉自然不是四川所特有的小吃,而广式凉粉、山西凉粉的名气也不小。而在四川,人们比较常用绿豆粉作原料,但最本质上的区别在于,相拌的调料大多都是辣椒油或是豆瓣酱,重口味而又不失清凉爽口的口感,而辣味也被冲淡不少。
相比之下,凉拌蚕豆的卖相已经比较清爽,而且其味道已经演变成为不再以麻辣为唯一标准。四川号称国内产蚕豆最多的地区,晒干的蚕豆可作为一般的零食,而演变至今,水煮过的清凉蚕豆已成为餐前凉菜,开胃且颇具观赏性。
这些凉拌菜的重点已不再落脚于麻辣的口味上,而更多地倾向于香味以及清爽的口感。比如,在凉粉中,放入一些特制的香油,亦或是姜葱蒜来增加其香味,这一点对于四川人来说是十分重要的,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这些凉菜也必须拥有辛辣麻辣的特质,因为作为开胃小吃,它们所要发挥的则是令人们感到爽口之余,还能有几分悠闲的雅兴,而这一点对于四川当地人来说更是颇为重要。